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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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薇拉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二十四小時，對這邊的情況還什麽都不了解，哪裏知道武裝偵探社的事情。
因此，聽完江戶川亂步的話後，她並沒有立刻拿出亂步想要的新鮮玩意，而是十分誠懇且發自內心地反問道：“我為什麽要加入偵探社？我是女巫又不是偵探。”
“我才是偵探。”江戶川亂步繼續叉著腰，擰著眉毛，有些生氣。
完全狀況外的阿爾薇拉更加不解，“我知道你是偵探啊，可那和我們剛才說的有什麽關系？”
聽了這話，江戶川亂步更生氣了。他指著阿爾薇拉大喊：“笨蛋女巫！”
“你才是笨蛋！”阿爾薇拉不甘示弱，掏出魔杖指向他，“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我為什麽要加入一個莫名其妙的偵探社？你這麽大個人了，怎麽什麽都不懂？”
“才不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偵探社！”江戶川亂步繼續吼道。
阿爾薇拉不想再扯著脖子和他對吼，只好揮起魔杖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洪亮了許多：“那情況到底是什麽樣的，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麽可能知道？”
少女的聲音在晚香堂中回響，距離最近的江戶川亂步也終於住了嘴，整個人暈乎乎地捂住了耳朵。
他的耳朵裏全是嗡鳴聲，差點要被少女突如其來的行動震聾。但也是因為這種不在意料之中的舉動，他變得冷靜下來了。
“就算你這樣說了，亂步大人也不會告訴你的。”他小聲嘟囔著什麽，走向晚香堂中的一排座椅，絲毫不在乎禮數地蹲坐其上。
旁觀完江戶川亂步和阿爾薇拉之間的爭吵，與謝野晶子十指交叉撐著下巴，忍著笑意解釋道：“武裝偵探社，是以亂步先生為中心，武裝起來直到無限的偵探社。”
“所以說，偵探社內，真正可以說是偵探的，確實只有亂步先生一人。”
“除了他之外的人就都是‘武裝’這部分？”阿爾薇拉若有所思，收回右手，重新籠罩在長鬥篷下。
她環顧晚香堂，最終看向福澤諭吉，“福澤先生是社長對吧？如果想要加入武裝偵探社的話，我需要做些什麽呢？”
還沒等福澤諭吉想好該說些什麽，江戶川亂步便接過話茬。
“聰明的亂步大人已經給過你提示了。”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袋薯片，他一邊大嚼特嚼著薯片，一邊抱怨起來，“戰爭什麽的真無聊，趕緊結束吧！”
“你那算什麽提示？不用想也知道你說的那種根本不能算作測試。”阿爾薇拉對他的小孩脾性毫無辦法，只能找點好玩的應付一下。
她從戒指裏拿出一枚沒有用過的蛋白石錐，遞到江戶川亂步手中，附上說明，“諾，這是蛋白石靈擺，我做好了之後還沒用過，剛好適合你。”
蛋白石能激發靈感、想象力，能強化個人才能，是最適合天才型人士的寶石。
阿爾薇拉用得最順手的是紫水晶，但其他水晶做成的靈擺她並不是沒有。現在送江戶川亂步的這枚蛋白石靈擺就是她在課餘時間裏做的成品之一。
她真心地希望大偵探能拿著靈擺安靜地玩，少接下茬。
但是，指望某偵探能拿著“新玩具”就閉上嘴——是斷然不可能的。
“你就是用這個知道自己回不去的？”江戶川亂步接過靈擺，三下五除二便拆掉了靈擺上的其餘部分，只剩下水晶墜本身。
嗯？怎麽連她回不去了這種事都能看出來？
阿爾薇拉還沒收進鬥篷的右手僵在半空，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仔仔細細從頭到腳地打量著他，“你的【超推理】還能看出來這個？要不要這麽作弊啊？”
就連她都是在昨晚用最穩定最不容易受磁場變化影響的白水晶占蔔過之後，才敢確定自己不可能找到回原世界的方法這一事實，這位偵探怎麽才和她相處這麽一丁點時間就能如此篤定？
要不是她很確信江戶川亂步沒有能力幹擾世界之間的聯系，她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在其中搞了鬼。
“我們不接收你的話，你一出門就會被港口黑手黨帶走的。”江戶川亂步把玩著蛋白石，漫不經心地拋下一枚讓阿爾薇拉陷入迷茫的炸彈。
雖然是不常接觸凡人的女巫，但阿爾薇拉不是沒有聽說過黑手黨這個名詞。
在凡人的律法中，有的國家是允許黑手黨合法存在的，比如日本。
可她應該沒有……哦不對，有的。
阿爾薇拉的臉色倏忽之間便冷了下來，她想起了那名自稱“太宰治”的少年，還有他配槍的下屬們。
那些人就是來自港口黑手黨的吧。
縮在鬥篷中的右手不住地摩挲著魔杖上的花紋，她後退了一步，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
“謝謝。但這樣的話，我的加入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吧，所以還是……”
“不會。”江戶川亂步打斷道，“你怎麽一點都不明白？”
他信手將蛋白石往桌上一拋，腳翹上了桌子，呈現出一點都不端正卻很舒適的坐姿。
“你現在的選擇除了出去被港口黑手黨抓住就是加入偵探社。而且被抓住之後你也會想盡辦法跑出來，最後的結果還是會選擇加入偵探社。所以就省略掉中間的部分，直接邀請你加入。”
“說到底就是這樣一件事罷了。”
江戶川亂步單手枕在腦後，仰著頭，瞇起雙眼。
他沒有再說些什麽，只是仰躺著，根本不在乎阿爾薇拉的回答。
安靜聽完江戶川亂步的話，阿爾薇拉合上了雙眼，左手取下尖帽，吐出悠長的嘆息。
本以“貝斯特”自居的她，實際上卻是要尋求自己庇護著的人類的保護。
這對於她來說，著實有些難以接受。
江戶川亂步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阿爾薇拉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
這個世界於她而言，還有很多的情況都是未知的，可即便如此，作為白女巫的她也不可能加入黑手黨。
因此，阿爾薇拉無從選擇，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加入武裝偵探社。
為了自保，她必須這樣做。
黑發少女摘下尖帽後，解開了鬥篷，露出了隱藏在鬥篷下的裝束。
她上半身穿著高斜領的七分袖襯衣，下邊則是咖色與黑色拼接的麂皮短褲，就連飾品，也都是蒸汽朋克的風格。
自戒指中取出一柄匕首，阿爾薇拉刺破右手食指，滴出幾滴鮮血在準備好的羊皮紙上。
奇異的是，鮮血完全沒有浸潤托著它的羊皮紙，只是浮於表面。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支羽毛筆，蘸著那幾滴鮮血，飛快地在這張羊皮紙上書寫著除她之外沒人能懂的文字。
直到血液都被當作墨水一般用完了，她才停筆，吹幹墨跡。
“請您簽字。”阿爾薇拉將羊皮紙遞給福澤諭吉，“這是我最後的要求。”
“關於上面的內容，您也不用擔心。我只是加了一些限定條件，比如我不會接受傷害別人的命令之類的，是關於我個人原則的底線。”
“如果你們強逼著我一定要違反我的原則，它就會化作針對你們的詛咒。”
“雖然我覺得你們不是那樣的人，但這份保險還是有必要做的。”
阿爾薇拉緊張地背手握住手腕，金燦燦的眼睛牢牢盯住自己的名字，完全不好意思去看福澤諭吉的臉色。
接過羊皮紙，福澤諭吉淡淡道：“除了不傷害別人，還有什麽嗎？”
“我是接受正統女巫教育的白女巫，惡性的黑魔法其實我都不是很喜歡，不過用還是能用的。”
阿爾薇拉舔了舔唇，繼續解釋：“總的來說，只要不會無故命令我主動使用黑魔法對其他人進行攻擊就可以。”
“我做不到的我會直說，會用到黑魔法的地方我也會做出相應的預告。”
解釋完羊皮紙上的限制條件，她猶疑著，不知該不該遞出羽毛筆。
“我也要用血簽字嗎？”福澤諭吉將羊皮紙放在桌上，看向阿爾薇拉。
“從效果的角度講，用血液簽字的效力最強。不過普通簽字也可以。只要您簽上的是您的真名，這份契約就具有相應的效力。”
阿爾薇拉的話音未落，福澤諭吉便用佩刀割破手指，伸手無聲地討要那支羽毛筆。
她連忙將羽毛筆雙手遞了過去，指著一處空白說道：“簽在這裏。”
按照阿爾薇拉的說明，福澤諭吉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放下羽毛筆的那一瞬間，羊皮紙在他眼前憑空自燃。
燒盡的灰燼化作兩條灰白色的絲線，在兩人各自的左手手背上形成了同一個不知名的圖案，隨即這個圖案便隱沒於皮膚之下。
福澤諭吉將手收回進袖子中，對阿爾薇拉點頭道：“歡迎加入武裝偵探社。”
阿爾薇拉抿著嘴唇，雙手交握，幾不可聞地“嗯”著應了一聲。
親眼見證了魔法契約的締結，正玩著“新玩具”的江戶川亂步興致盎然地重提舊事。
“既然你已經加入偵探社了，那還不把亂步大人想要的拿來？”
被他這麽一打岔，阿爾薇拉再也沒法低落下去。
想到自己日漸消瘦的小金庫，她雙手握拳，錘在江戶川亂步面前的桌子上。
這位財迷的小女巫咬牙切齒，擲地有聲地扔下兩個字——“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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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聽完江戶川亂步的話後，她並沒有立刻拿出亂步想要的新鮮玩意，而是十分誠懇且發自內心地反問道：“我為什麽要加入偵探社？我是女巫又不是偵探。”
“我才是偵探。”江戶川亂步繼續叉著腰，擰著眉毛，有些生氣。
完全狀況外的阿爾薇拉更加不解，“我知道你是偵探啊，可那和我們剛才說的有什麽關系？”
聽了這話，江戶川亂步更生氣了。他指著阿爾薇拉大喊：“笨蛋女巫！”
“你才是笨蛋！”阿爾薇拉不甘示弱，掏出魔杖指向他，“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我為什麽要加入一個莫名其妙的偵探社？你這麽大個人了，怎麽什麽都不懂？”
“才不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偵探社！”江戶川亂步繼續吼道。
阿爾薇拉不想再扯著脖子和他對吼，只好揮起魔杖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洪亮了許多：“那情況到底是什麽樣的，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麽可能知道？”
少女的聲音在晚香堂中回響，距離最近的江戶川亂步也終於住了嘴，整個人暈乎乎地捂住了耳朵。
他的耳朵裏全是嗡鳴聲，差點要被少女突如其來的行動震聾。但也是因為這種不在意料之中的舉動，他變得冷靜下來了。
“就算你這樣說了，亂步大人也不會告訴你的。”他小聲嘟囔著什麽，走向晚香堂中的一排座椅，絲毫不在乎禮數地蹲坐其上。
旁觀完江戶川亂步和阿爾薇拉之間的爭吵，與謝野晶子十指交叉撐著下巴，忍著笑意解釋道：“武裝偵探社，是以亂步先生為中心，武裝起來直到無限的偵探社。”
“所以說，偵探社內，真正可以說是偵探的，確實只有亂步先生一人。”
“除了他之外的人就都是‘武裝’這部分？”阿爾薇拉若有所思，收回右手，重新籠罩在長鬥篷下。
她環顧晚香堂，最終看向福澤諭吉，“福澤先生是社長對吧？如果想要加入武裝偵探社的話，我需要做些什麽呢？”
還沒等福澤諭吉想好該說些什麽，江戶川亂步便接過話茬。
“聰明的亂步大人已經給過你提示了。”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袋薯片，他一邊大嚼特嚼著薯片，一邊抱怨起來，“戰爭什麽的真無聊，趕緊結束吧！”
“你那算什麽提示？不用想也知道你說的那種根本不能算作測試。”阿爾薇拉對他的小孩脾性毫無辦法，只能找點好玩的應付一下。
她從戒指裏拿出一枚沒有用過的蛋白石錐，遞到江戶川亂步手中，附上說明，“諾，這是蛋白石靈擺，我做好了之後還沒用過，剛好適合你。”
蛋白石能激發靈感、想象力，能強化個人才能，是最適合天才型人士的寶石。
阿爾薇拉用得最順手的是紫水晶，但其他水晶做成的靈擺她並不是沒有。現在送江戶川亂步的這枚蛋白石靈擺就是她在課餘時間裏做的成品之一。
她真心地希望大偵探能拿著靈擺安靜地玩，少接下茬。
但是，指望某偵探能拿著“新玩具”就閉上嘴——是斷然不可能的。
“你就是用這個知道自己回不去的？”江戶川亂步接過靈擺，三下五除二便拆掉了靈擺上的其餘部分，只剩下水晶墜本身。
嗯？怎麽連她回不去了這種事都能看出來？
阿爾薇拉還沒收進鬥篷的右手僵在半空，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仔仔細細從頭到腳地打量著他，“你的【超推理】還能看出來這個？要不要這麽作弊啊？”
就連她都是在昨晚用最穩定最不容易受磁場變化影響的白水晶占蔔過之後，才敢確定自己不可能找到回原世界的方法這一事實，這位偵探怎麽才和她相處這麽一丁點時間就能如此篤定？
要不是她很確信江戶川亂步沒有能力幹擾世界之間的聯系，她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在其中搞了鬼。
“我們不接收你的話，你一出門就會被港口黑手黨帶走的。”江戶川亂步把玩著蛋白石，漫不經心地拋下一枚讓阿爾薇拉陷入迷茫的炸彈。
雖然是不常接觸凡人的女巫，但阿爾薇拉不是沒有聽說過黑手黨這個名詞。
在凡人的律法中，有的國家是允許黑手黨合法存在的，比如日本。
可她應該沒有……哦不對，有的。
阿爾薇拉的臉色倏忽之間便冷了下來，她想起了那名自稱“太宰治”的少年，還有他配槍的下屬們。
那些人就是來自港口黑手黨的吧。
縮在鬥篷中的右手不住地摩挲著魔杖上的花紋，她後退了一步，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
“謝謝。但這樣的話，我的加入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吧，所以還是……”
“不會。”江戶川亂步打斷道，“你怎麽一點都不明白？”
他信手將蛋白石往桌上一拋，腳翹上了桌子，呈現出一點都不端正卻很舒適的坐姿。
“你現在的選擇除了出去被港口黑手黨抓住就是加入偵探社。而且被抓住之後你也會想盡辦法跑出來，最後的結果還是會選擇加入偵探社。所以就省略掉中間的部分，直接邀請你加入。”
“說到底就是這樣一件事罷了。”
江戶川亂步單手枕在腦後，仰著頭，瞇起雙眼。
他沒有再說些什麽，只是仰躺著，根本不在乎阿爾薇拉的回答。
安靜聽完江戶川亂步的話，阿爾薇拉合上了雙眼，左手取下尖帽，吐出悠長的嘆息。
本以“貝斯特”自居的她，實際上卻是要尋求自己庇護著的人類的保護。
這對於她來說，著實有些難以接受。
江戶川亂步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阿爾薇拉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
這個世界於她而言，還有很多的情況都是未知的，可即便如此，作為白女巫的她也不可能加入黑手黨。
因此，阿爾薇拉無從選擇，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加入武裝偵探社。
為了自保，她必須這樣做。
黑發少女摘下尖帽後，解開了鬥篷，露出了隱藏在鬥篷下的裝束。
她上半身穿著高斜領的七分袖襯衣，下邊則是咖色與黑色拼接的麂皮短褲，就連飾品，也都是蒸汽朋克的風格。
自戒指中取出一柄匕首，阿爾薇拉刺破右手食指，滴出幾滴鮮血在準備好的羊皮紙上。
奇異的是，鮮血完全沒有浸潤托著它的羊皮紙，只是浮於表面。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支羽毛筆，蘸著那幾滴鮮血，飛快地在這張羊皮紙上書寫著除她之外沒人能懂的文字。
直到血液都被當作墨水一般用完了，她才停筆，吹幹墨跡。
“請您簽字。”阿爾薇拉將羊皮紙遞給福澤諭吉，“這是我最後的要求。”
“關於上面的內容，您也不用擔心。我只是加了一些限定條件，比如我不會接受傷害別人的命令之類的，是關於我個人原則的底線。”
“如果你們強逼著我一定要違反我的原則，它就會化作針對你們的詛咒。”
“雖然我覺得你們不是那樣的人，但這份保險還是有必要做的。”
阿爾薇拉緊張地背手握住手腕，金燦燦的眼睛牢牢盯住自己的名字，完全不好意思去看福澤諭吉的臉色。
接過羊皮紙，福澤諭吉淡淡道：“除了不傷害別人，還有什麽嗎？”
“我是接受正統女巫教育的白女巫，惡性的黑魔法其實我都不是很喜歡，不過用還是能用的。”
阿爾薇拉舔了舔唇，繼續解釋：“總的來說，只要不會無故命令我主動使用黑魔法對其他人進行攻擊就可以。”
“我做不到的我會直說，會用到黑魔法的地方我也會做出相應的預告。”
解釋完羊皮紙上的限制條件，她猶疑著，不知該不該遞出羽毛筆。
“我也要用血簽字嗎？”福澤諭吉將羊皮紙放在桌上，看向阿爾薇拉。
“從效果的角度講，用血液簽字的效力最強。不過普通簽字也可以。只要您簽上的是您的真名，這份契約就具有相應的效力。”
阿爾薇拉的話音未落，福澤諭吉便用佩刀割破手指，伸手無聲地討要那支羽毛筆。
她連忙將羽毛筆雙手遞了過去，指著一處空白說道：“簽在這裏。”
按照阿爾薇拉的說明，福澤諭吉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放下羽毛筆的那一瞬間，羊皮紙在他眼前憑空自燃。
燒盡的灰燼化作兩條灰白色的絲線，在兩人各自的左手手背上形成了同一個不知名的圖案，隨即這個圖案便隱沒於皮膚之下。
福澤諭吉將手收回進袖子中，對阿爾薇拉點頭道：“歡迎加入武裝偵探社。”
阿爾薇拉抿著嘴唇，雙手交握，幾不可聞地“嗯”著應了一聲。
親眼見證了魔法契約的締結，正玩著“新玩具”的江戶川亂步興致盎然地重提舊事。
“既然你已經加入偵探社了，那還不把亂步大人想要的拿來？”
被他這麽一打岔，阿爾薇拉再也沒法低落下去。
想到自己日漸消瘦的小金庫，她雙手握拳，錘在江戶川亂步面前的桌子上。
這位財迷的小女巫咬牙切齒，擲地有聲地扔下兩個字——“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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